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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扬眉急匆匆地回到家里,幸好李抒给她留了门,她悄没声色地溜进了卧室,
李抒已躺到了床上,扬眉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赤裸就拿着睡衣往后面的漱洗间去,
她鬼鬼崇崇地穿过昏暗的客厅闪进后天井,还亮着灯光的书房里传出扬澄楠的问
话,也没太多的啰嗦,显然李抒早就有所解释。扬眉在漱洗间里将屁股沟的精渍
洗了,那东西一直滑腻腻的极不舒服地伴着她一路回家。

  扬眉回到卧室,见李抒睁大着眼睛一脸坏笑地躺在床上等待着她,她就一张
脸板得纹丝不动,眼睛里没有笑意,嘴角也没有笑意,连鼻洼里也没有笑意,然
而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一点颤巍巍的微笑,随时散布开来。觉得自己太做作的了,
是熬不住要笑的。

  难以掩奈心里狂躁的扬眉捞着被单挤到了李抒的床上,她们脚挨着脚腿碰着
腿,女孩子分享彼此的秘密欲望、欢乐耻辱莫过于同床共寝,凭直觉能产生超呼
寻常的信任。扬眉毫不隐瞒地把这晚上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李抒,还有裕成不
成功的进入,她说我连男人的那东西还没看清楚的。

  做为回报李抒也就拐弯抹角地把她知道的男人那东西说了,最后把刚从扬澄
楠那里得知的消息说给了她:「雪慧这几天就要上广电学院。「扬眉立即敏感地
问:「你怎知的。」「爸说的。」李抒回得很平淡,没注意到扬眉的一张脸顿时
黯然不悦,还喋喋不休地说:「广电学院刚开了一个进修班,如果赶不上了,不
知在等到什么时候。」「怎么我爸什么都告诉你啊。「扬眉很反感她一口一个爸
爸的叫得亲热,就不悦地说。」爸爸怎么就不能跟我说这些。「李抒还是没有察
觉。说着说着,她就抱着扬眉的肩膀,鼻息渐渐粗重了,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扬
眉想掰开她紧搂着的手臂,她却像树藤一样紧紧地缠住她的身体,她死命地想推
开李抒,她还是没有醒。

  扬眉睡不着,父亲对李抒的疼爱像一个光源一样不停地往她的大脑里放送着
刺激的光芒,颜色不断交替闪烁,她觉得做为扬澄楠女儿的地位正无形地受到了
威胁。她一想到这,一点好的心情也给糟蹋掉了,变成一堆刺心的东西,碰都碰
不得,一想起来就觉得刺心。

  赵青心不在焉地望了墙上的钟,快到夜班下班的时候了,雪森一定在门口等
待她,她心急火燎地默数着钟表上的数字,正在看着表格的护士长突然抬起头来
对她说:「十三床的针打了吗。「她才恍然大悟起来,差点就忘了,就急着收拾
托盘器具,往病房里走去。

  十三床上是个三十多岁了的男子,一张猥琐的脸,每次都用下流的眼光专往
她身上的敏感部位去,赵青一进病房就高声叫唤着:「十三床,打针。「男子醒
了,两只眼珠子艰难地转了几圈才认出眼前的赵青,眼睛瞬间放光,热灼灼地在
她的身上放肆地来回睇视,赵青艳若桃花的脸布满了厌恶,好像一只苍蝇一样总
是打扰着她的清静。

  但他还是不依不挠地紧盯着她,脸上看似毫无表情,其实心里正翻腾炽热的
血液。这个穿着雪白护士服的女人,一顶白帽子很俏皮地歪扣在头上,两旁瀑布
般的黑发如绸缎披落下来,敞开着的衣领里白皑皑的半边肉峰,裙摆下一双腿浑
圆玉润的大腿,这一切都让他目不遐接,直到赵青喊着:「快脱裤子。「他才回
到了神来,连同内裤一并褪到了大腿。

  赵青的药棉枝胡乱的在他的臀部抹了一下,手腕一抖,很熟练地进了针,就
把脸别开对着窗外急促地推药,速度是快了些,她听到了病人粗重的喘息。

  拨出了针时她就去摸他的脉搏,眼角睇到病人的下面随即形迹可疑地鼓涨了
起来,她还没回应过来,病人还没拉上的裤子里男人的那根东西猛地喷射出一阵
浓液,那浓痰一样的液体猝不及防地凌空疾射到了赵青的衣服上,她一下子尖叫
一声,气愤地把另一只手上的针筒朝那根东西一砸,他那里一下子就像烧糊了的
茄子,蔫了过去。赵青就一个踉跄落荒而逃。

  医院门口的招牌赫然在目,雪森天生就对医院的招牌过敏,里面一股经久不
散的苏打味更是令人心生恐惧。自从认识了赵青后,他越来越对这气味熟悉了,
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兴奋。赵青从医院出来时走得很匆忙,连那护士服也没换,只
是摘下了帽子,雪森把摩托车发动迎了上去,到了她跟前雪森埋怨着:「怎不换
好衣服。」「人家怕你等着急。「她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就跨上了后座,刚刚经历
一阵大雨的街面水波倒映着一盏盏街灯,像一连串射出去的白金箭簇,摩托的车
轮驶过拖着白烂的水花,成放射状地展开,拖了街灯的影子。赵青甚至从后架上
站了起来,神气活现地哦哦大叫着。一次左转右拐,倾斜冲刺。水渍溅到了一骑
车的女人身上,女人尖声地大叫,他们就哈哈地大笑,感到一种拖泥带水的快乐。

  他们足足兜了一大圈才回到雪森的家,雪慧下乡演出了,家中沉寂恬静让他
们年轻的躯体升腾着柔软的欲望,在这夏日的雨后夜里,一种欢乐的、暧昧、青
春狂野的坠落,在即将结束的酷热火焰中,有着血液密集博动的呼吸。

  两个健壮的男女凑在一起,无疑是干柴碰上烈火,情欲的火苗很快地燃了起
来。赵青的身体少女般的苗条,经过性欲的历练后,更增加了些许丰满,这就使
她更性感、更迷人、更有诱惑力,她身上那股浓郁的苏打味让雪森狂躁了起来。

  雪森刚刚放好了车子,赵青一整个身体就扑了过来,一只手轻驾就熟地在他
的裤裆里捞住他那东西,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把他的裤子脱了,没会儿两个已如胶
似漆地紧贴在一起。

  她的面庞比以前增添了不少光辉,眼光也远比以前的温柔,因而变得更加清
沏,更加娇媚,更有挑逗味儿。脸上更是变幻出娇嗔媚怨的表情,如火焚烧的急
迫神色,那洁白的护士服围着她的胯间轻轻地、闪闪地飘扬起来,好像打开的一
把小阳伞,若隐若现的感觉迅速撩拨着他的情欲,他的鼻扇就发出哼哼的响动,
心间燃烧的激情到处蔓延。

  雪森几乎不敢正眼面对她的肉体,因为她的白大褂里面的肉体使他那个敏感
的东西抑制不住地膨胀。

  赵青低首在解扣子,雪森让她别脱,他让赵青背对着在她那浑圆肥白的屁股
上肆意地抚摸捻揉,还掀起她的裙摆俯下脑袋在她的那地方中用舌头搅动着、舐
舔着,更用手指插了进去并在里面乱挖乱抠。难奈的酥痒让她低低呻吟地叫了一
声,慌忙把一绺头发塞进嘴里咬住。

  雪森的那只手像轻拂的羽翅,在她的下体飘逸地搔挠,鸡皮疙瘩在她半透明
的皮肤下,细嫩的大腿根,丰满的臀部,平滑柔韧极富弹性的小腹,一块块地浮
现。尽管她压抑着自已,紧紧咬住头发,但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就像一只被
拎到屠案上的小母羊,叫得哀怨缠绵。

  赵青更是紧咬住头发,反着身子更紧地抱着他,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兴
奋了的汗水和欢愉的眼泪涂抹在雪森宽阔厚实的胸膛上。雪森挣起高大的身体把
她横抱起来,送到了房间里,他把软瘫着像白蚕一样肥白的赵青放在床上,开始
把内裤剥去,连同她的丝袜就一下子脱到了膝盖弯上。一双白生生的肉腿就赤裸
在他的面前。

  赵青想挣脱脚上白色的高跟鞋子,让他给阻拦住了,他说我最爱这样穿着高
跟鞋,便把两条腿举起来,站立到了床边。她在雪森沉重得山一样的躯体下小心
地慢慢地舒展着身子,寻觅他最为满意的位置和角度,当她终于感到雪森的小强
盗蛮横地冲入自已身体时,她吐出了头发,忍不住的丧心病狂地呻吟起来,她感
到全身的血液变得透明了。

  雪森的小雀儿钻进了欢乐的巢穴,那里暧香温湿,小雀便钻进去又探出来,
进进出出、来来回回,那张床就如席面上击鼓传花的游戏一样咚咚地响,鼓点越
来越急、越来越快,突然间就停住了,仅留下粗喘的气息,一个沉重如负驭的骡
子刚刚卸了担子,另一声音却悠远低泣,像病愈微叹呻吟不息。

  赵青尽情尽致地吞纳着那根男人的肉棒,充实饱涨的感觉很快转成为快爽,
她浑身上下又酥又软,脚似乎陷在沼泽地里,悠悠地往下沉,又好像置身于蓝天
白云之上,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舒展。她如痴如醉般凑动屁股迎接着他的冲
撞,一阵阵一波波酣畅淋漓的感觉如同火焰飙升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她像灶
膛间的泥巴一样会即刻随着火焰而升温加热,直至白炽溶化。

  雪森嘶哑的声音发出了嚎叫,神经质地狞笑着,等到他发抖起来全身瑟缩地
抽搐着时,他的情欲已经得到了高度的满足。雪森四肢已经软瘫了,双眼紧闭面
部的肌肉颂驰张开的嘴巴流着唾涎,赵青知道他彻底地倾泄出来了,他疲惫地凝
视着赵青,眼睛深处的火焰在渐渐熄灭。他跪在她的身边给她按摩,赵青的头发
让他弄乱了,他一边按摩一边不时地伸手将滑到她眼前的乱发抿到耳后。

  赵青觉得屁股下面滑腻腻地荡出很多,忙推推了还扒在她身上的雪森,已是
无法收拾,床单上湿漉漉流了一大堆,就吃吃地笑,指着那一大片如同地图般幅
原广大说:「看你干的坏事。」「不只是我的,你也有份的啊。「赵青想换掉被
单,但此时的她疲倦得连起身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尽快地躺下去、躺在床上。

  隔天赵青上班时,在更衣室里护士长就告诉她出事了,十三床闹到了院长那
里,他那根男人的东西让赵青一顿猛击,已经成了废物,怎么摆弄也不能勃起。

  赵青不以为然地说:「他射了我一身,那么快就会硬起来。」「喂,黄花大
闺女你倒懂得不少。」护士长说:「反正主任一早就在找你,你快去吧。」接着
就对其她的正在更衣的护士斥责着:「你们看看自己,成天穿着这么露骨,不是
成心自找的吗。」「热嘛,你不也这样穿吗。「有小护士小声地嘀咕着,她看着
自己都是连内衣也脱了,只剩乳罩内裤就披上白大褂反倒笑了起来:「我没你们
这身裁,所以就不招惹人。」赵青慢吞吞地系着扣子,她心里并不当回事,像这
类小事故在她们这里时有发生。

  曾有护士给一乡下的老人往屁股上打针,过了好一会见老人还没走,就问怎
回事,老人说屁股疼,她说打针哪有不痛的。过几天老人让家里人领来了,说打
了针后这几天,老人坐卧不安覆辙难寐,结果全身查了个遍,原来竟是那护士拨
出针时针头还扎在屁股里,乡下的老人不懂也不敢说,带着扎在屁股的针头在家
转悠了那么多天,一下成了笑话迅速地传开了。

  到了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赵青倒是有些犹豫了,心里也打鼓似的忐忑不安,
敲门进去,见主任黑唬着脸,严厉地问她到底怎回事,她怔怔地伫产在那里,委
屈的眼泪汹涌地流了下来,她把经过如实地向主任说了出来。主任的眼镜后面才
有一丝柔和的光芒,但还是大声地说:「就是全是他的不对,你也不能打他啊,
而且竟打到了那部位上。现在正给他吊些壮阳的药,如果没效,他那就废了。」「
还有其它办法吗。」赵青怯生生地问。

  主任猛摇着头:「那叫缩阳,什么都试过,他老婆都用口吮吸了,就是不出
来。「她只能呆呆地立在那里,像个被雷击中了的傻瓜,主任又说:「这是很恶
劣的医疗事故,医里领导也指示了,你要有思想准备。」恍恍惚惚这天赵青不知
是怎样过的,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护士长找了她,两人一同往往院部的草坪里走
去,护士长好像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地说:「赵青,是这样,用尽了所有药物都
没作用。「说着就把手勾到了她的肩膀,嘴凑到了她的耳根上:「不如你自己去
试看。」「我试什么,主任都没办法,我能做什么啊。」赵青不解地睁着眼睛问。

  「就是主任的意思,他让你试试把他那东西引出来。」护士长思付了好久,
急急地说出来。

  赵青恍然大悟,坚决地摇着头说:「那我成什么了,不干。」「你可考虑清
楚,事故是你引起的,与其让院里处理你,倒不如采取积极措施,至少在态度上
还算好的吗。「护士长说。赵青跟着她绕着圈子,眼泪止不住哗哗啦啦地流出来,
她眼里捂着手巾,紧紧地裹着却止不住眼泪,在恐惧与悲哀中挤成皱巴巴的一团。

  两人就在草坪上绕着圈子,护士长好说歹说巧舌如簧,给赵青权衡着利益算
计出得失,又信誓旦旦将这事保密决不外泄,赵青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像小豆子
一样掉下来,护士长对她的悲伤也表示着同情,只能一个劲地递给她纸巾,说别
哭别哭,哭泣的赵青渐渐成了一口深不可测的井,护士长陪着她一路走一路哭差
点一起跳进这口井里去。

  护士长跟主任汇报完后,就动手安排好一切,赵青也不敢下班,护士长就陪
着她说些男女间的事来,中间好几次赵青都想打退堂鼓,拽不过护士长。挨到晚
上赵青还是犹豫不决,是护士长领着她如上刀山下火海般来到住院部。病人已转
移到了高挡的单人房里,这是院里最高级的病房,里面设施齐备,温暖如春,铺
着垫子的一长条地毯更是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护士长对着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赵青,把她雪白衣服上下各解开了一扣子,
赵青刚一进去,门就让护士长从外面反锁了,那男子面色灰白,眼睛湿漉漉的有
点异常,赵青上前,声音如蚊蝇扑翅般轻微地说:「昨天我是太粗暴了,请你原
谅。」「你把我害惨了,要是落下毛病来,我跟你没完。」他随即脸上作色地大
声嚷嚷,赵青就挨近了他,在床沿上坐下,衣服的下摆就裂开了一条缝隙,一溜
皑皑白腿尽致地展露出来,他的眼光放肆地直盯在那里,赵青就投其所好地晃动
双腿,让他能更直接地睇视到大腿顶端紧窄的内裤。他在床上蹭起了身体,眼里
忽闪忽闪地泛出光芒,赵青就掀起被子说:「现在感觉怎样,我瞧瞧。」他很快
地脱了裤子,赵青手微微抖动地伸去,捻着那东西,分辨不出有没有热度,那东
西软瘫着,就像无知无觉的橡皮。他狂躁地叫嚷着:「不行的,不行了,还是不
行。「赵青看到他的眼睛,已经明白他需要什么,腾出一只手把身上的衣服也脱
掉了。她的眼光随着他的眼光落在自已的小腿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动,大腿、
小腹、腰肢,最后落在那对完美无缺的宝贝上,那真是对好东西,丰腴而不肥大,
坚铤而不失弹性。

  赵青的手就在他的大腿抚摸,颤栗的指尖吻遍了他大腿根的每一根纤毛,突
然觉得那地方有一阵轻微的颤动,赵青这时看到了希望,大胆地把身子凑向他,
眼睛斜睇着说:「你也摸我啊。「受到了鼓励,他的手探到了赵青的大腿上,又
心急火燎地把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胸前,狠狠地揉搓着她的乳房,他迷蒙中有时用
力过大,疼得赵青几乎叫出声来,但她紧咬住嘴唇不叫,反而做状地呻吟着。

  她俯下了身子,嘴唇慢慢地凑到了他的下腹上,迟疑了好一阵,才衔住了蛤
蜊一样柔软的那一根,那条舌头变得温柔起来了,像神话中凤从遥远的东方仙岛
衔来圣水洒在奄奄一息凰的伤口上,它微微颤抖着在他伤痕累累的地方上滑动,
吮吻着。

  他的那根东西像冬眠苏醒了的蛇抬起头来了,赵青恐怕前功尽弃,嘴里叼紧
根部,加上双手快速地套弄起来,那东西跟着就发硬发胀起来,他的手已探进了
赵青的内裤里,在她湿润的那地方发疯地拨弄着,赵青煸风点火般摇摆着屁股。

  他可是从没见识到这么白腻细致的肌肤,青春靓丽的胴体,一个身子像无骨
的软蛇放荡轻快灵活地跳起了舞蹈,赵青确是把浑身的解数都施展出来,又是曲
背又是弯腰,挺胸送胯做出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动作,展露着千恣百态的叫人意
料不到的形体姿势。

  一下,那根沉睡多时的阴茎恢复了男人的雄风,他把赵青按压到了床上,肥
厚的嘴唇厚颜无耻地亲咂在赵青娇嫩的粉脸上,赵青强忍着他嘴里的一阵恶臭,
张开着双腿等待着他的到来。

  那根东西畏畏缩缩徘徊在她的那地方,慌不择路般鲁莽地乱捅着,是赵青用
双手自己掰开了肉瓣,一插入到她里面,赵青就知道已是大功告成了,那根东西
看来不是很健硕,但却够长,好像一下就顶入她的心肺般,左冲右突胡乱莽撞,
赵青的眼里就有盈盈的泪水在打滚,嘴里却还装腔作势地叫唤着。

  由于兴奋或是用力过于凶猛,他的一张脸绯红,头上蒸腾起袅袅热气,几下
起落就气若游丝大口地喘息不止,濡涎在嘴角上四散飘飞,抹到了赵青的一脸一
胸,她想赶快了却此事,但也只有努力耸起屁股迎凑着,这下却更乐得他气喘吁
吁眉眼作色,更把赵青的身子转了个遍,从她的屁股挑刺了进去,双手攒着肥美
雪白的屁股,不时轻轻地拍击着,一根东西弄得呱唧呱唧地作响。

  终于他大病初愈般长吐一口气,赵青感觉那根东西在疯了般地蹿挺,就有滚
烫的一腔热流迸发出来,赵青强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更加凑高着屁股让他心
满意足地把男人的精液射了。

  随着他像池塘里的死鱼般翻白着肚皮仰躺到了床上,双眼细眯着,还在回味
着刚刚的爽快,赵青厌恶地别过去脸,赶紧起身穿上了衣服,他显然还是意犹末
尽,拉着赵青的臂膀说:「赵护士,陪咱再说说话啊。」「你就等着吧。「赵青
将他的手一甩,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头也不回地往门直出。

  主任跟护士长,还有那男人的老婆在远处焦急地等待着,护士长上前挽着赵
青问:「怎样。」「成了。」赵青说完,脸就挨到了护士长的肩膀上哭泣着。

  赵青回到了家中,跟父母说身体不舒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整整憋
了一天一夜,她的姐姐赵丽回家看她,她也不敢提起这事,倒是从姐那里知道,
雪慧要上广电学院了。

  她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里雪慧就像横在她和雪森跟前的一绊脚石,
总是踢不开,劲用小了挪它不动,力气使大又让自己的脚生痛。这消息如同注入
了她体内的兴奋剂,使她暂时忘掉了医院上的耻辱。晚上就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
展艳光四射,往雪森家里的小巷去了。

  这些年雪森是挣了一些钱,除了上班之外,他不仅替人裁缝衣服,还成批成
批地缝制了西裤,放到街上的成衣店里,他的手艺本就不错,而且批量的生产更
省布料。现在家里也重新修饰了一番,自己也开上了摩托车,成了小巷里先富裕
起来的一批。此刻他正坐在老吴的铺前跟着小巷的几位邻里喝着茶,刚打完球还
没回家的三儿就问:「雪慧什么时候要走。」「快了,就这几天的事。「雪森得
意洋洋地回答。

  张寡妇说:「还是雪慧的命好,都说女人是井底的吊桶命,捞着什么样的男
人就是什么样的。「他们见到了赵青,就对着雪森挤眉弄眼一脸的坏笑。夜色逐
渐厚重了,和月光混为一体、碎银般地潜伏在屋顶、窗前。赵青见眼前那么多的
人,只跟雪森对了一下眼色,就飘然地进了姐姐赵丽的家,三儿用手捅着雪森的
腰,示意他快跟着,这动作是大了些,引着众人一阵嘲笑。雪森是起了身,众目
睽睽下也不敢往丽姐那门里去,就回到自己家。

  扬澄楠把手头的几件事处理完,已是晚上九点多了,他拒绝司机送他回家,
独自沿着种着小梧桐的街道步行,一树的黄叶子,就像迎春花,正开得烂漫,一
棵棵小黄树映着墨灰的墙,格外的鲜艳。叶子在树梢,眼看着它招呀招的,一飞
一个大弧线,抢在人前头,落地还得飘多远。

  扬眉替他开了门又单腿着地扑跳地回到沙发上,他就见着她后背中那紧绷绷
的屁股韧劲十足地上下滚动着。

  扬澄楠觉得奇怪,仔细看了才知扬眉正朝脚趾甲上染指甲油,刚刚洗完澡的
她头发还湿漉漉的,有几缕还贴在额中。她屈膝坐在沙发上全神惯注地描涂着,
穿了一件引人注目的真丝罩衫,整个乳房几乎全部敞露出来,白晰的肩膀和胸部
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下身却几乎缩到了大腿根上,两条修长的大腿交叉摆放在那
里。

  李抒把作业放在膝盖上,仰着头闭住眼正在背诵着什么,右手轻巧地放在椅
子的靠背中,这样两乳间的沟显得更加深彻,好像还在轻轻的抖动着。她和扬澄
楠打了声招呼,交叉的双腿摆动着重新重叠,他的眼光不禁随着往纵深的地方跟
随着,艰难地吞着唾涎。

  李抒也察觉了他的急迫,宽容地对他送去一个温馨的笑脸,把手中的本子扔
到了沙发上说:「爸你吃饭了吗?」见扬澄楠回答已吃了,说跟着说:「我给你
拿衣服,你洗澡。」她起身就要走向房间,扬澄楠把她阻止了。「别忙,我先喝
个茶。」就在客厅里坐下来。李抒便在厅中的圆桌上摊开书本取出纸笔,留给他
一个会意的微笑就低首埋头做起了作业。

  他泡上一杯滚烫的热茶,歪着头出神着,扬眉又在沙发中摆弄她的脚甲,他
惊讶于她的腿竟这么的柔软,将脚扳上来时几乎要挨着了脸,看那脚小巧玲珑,
跗高得和小腿没有过渡,脚心也就十分地空虚,能放得下一枚李子,而嫩得如一
节节笋尖的趾头大脚指老长老长,后边的依次短下去,小脚指还一张一合地动,
穿着又很少,只有粉红色的胸罩和裤衩。

  他问道:「眉眉啊,你发啥呆,今天的作业完成了啊?」「等她来帮我。要
不让我抄她的算了。」扬眉知道她的功课比不上李抒,自己也懒得费那么大的劲。

  就收起她身边的好些化妆品回到自己房间里。

  扬澄楠对着眼前这两个女孩近乎敞露的精赤的胴体,心不在焉,就走近圆桌
李抒身边扮装看她的作业,扬眉刚一离去,李抒便扑了过去,身子就像下边安了
轴儿似的倒在他的怀中,扬澄楠一反腕接住了她,两张口不客气地粘合到一快,
长长久久地只有鼻子的喘息声。

  「先把作业做了。」终于是他说了话,离开时两个人也忘不了嘴唇相互恋恋
不舍地纠缠一番。

  扬澄楠干脆搬过椅子来在圆桌边悠然自得地啜起茶来。扬眉跟着从卧室里拿
了书本出来,便各自忙碌着眼前的作业。李抒做得极其认真,书写流利工整,见
扬眉正苦思冥想,眉心紧锁一副不着边际的样子,觉得竟那么地可笑就起身搬着
一把椅子,挨着她过去,指点迷津般地点拨着她。很快地李抒就把作业做好了,
歪着头对着扬澄楠冽嘴笑了笑,下边却伸出脚趾在他的胯间逗弄着。

  扬澄楠怕让女儿发觉了,就赶紧站了起来,自顾拿着衣物往后边洗漱去了。

  待到他洗完了澡出来时,扬眉还没把作业做好,偏偏李抒不让她抄写,只好
自个儿磨蹭着、凑合着地运算。他就往书房里去,李抒很乖巧地提起水壶跟着进
去,扬澄楠就按捺不住将头伸过去想跟她接吻,她却挣脱着不让他的嘴唇触到,
口中吃吃地笑着:「扬眉很快就将作业完成了。」「来,小宝贝,爸爸要送个钻
戒给你。「老扬就从抽屉里拿出一锦盒。

  李抒先是一怔,拿着那锦盒在手里看看,说:「咦,这么贵重的东西。「李
抒欣喜若狂地接过来,就急着拿了出来,扬澄楠却攒住她的纤手,把那钻戒套进
了她修长的中指中,嘴里就笑着说:「好了,我把你给套住了,我这女儿现在也
跑不了的。」她把那粉红的钻戒戴在手上侧过来侧过去地看,与她玫瑰红的指甲
油一比,其实不过微红,也不太大,但光头极足,亮闪闪的,异星一样,红得有
种神秘。

  李抒鸟啄般地在他的脸上亲咂着说:「你能套我一辈子啊。」就把钻戒从手
指中褪了下来放回到锦盒里。

  正说着,扬眉进来了,她看见扬澄楠的脸色彷彿不愿意让女儿知道似的,她
也就机械地把那锦盒捏在手心,然后搭讪着就塞进衣服的口袋里去了。

  她的动作虽然从容,脸上却慢慢地红了起来,自己觉得不对,脸上就热烘烘
的,可见刚才热得多么地厉害了,自己是看不见的,别人一定都看见了,这么想
着,心里一急,脸上倒又红了起来。她老是觉得那戒指在她的衣袋里,那颗红宝
石像一个燃烧的烟头一样,烫痛她的心。
TOP Posted: 09-21 22:29 #2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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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绝大的一轮旭日从东面上蒙蒙升了起来,浮漾在这依山傍水的校园上,朝雾
减薄了几分浓抹,澄蓝的天上疏疏落落有几处只淡洒着数方极薄的晴云,有的白
得像新摘的棉花,有的微红似美妇人脸上醉酡的颜色。

  整个校园在广阔而濡湿的草地上,在前面那些发绿的山丘上,在后面漫长的
跑道上,在闪闪发亮的丛林隔离绿带上,在薄雾下隐隐地发蓝的湖面上,都倾注
了清新如燃的晨光。

  一切都在蠕动了、觉醒了、歌唱了、说话了,到处都有大滴的露珠象辉煌的
金刚石一样发出红光,清澄而明朗的彷彿也被早晨的凉气洗过的钟声迎面而来。

  新的学年刚刚开学,广电学院经过一个暑假的这些学生象归巢的燕子,在校
园的每个角落里嘻闹着、欢繁着,到处都是三五成堆的人群,到处都是久别重逢
热情问候的欢欣。

  扬伟领着雪慧到她们教室中,他早先几天就像护花使者一样历经千山万水亲
自将雪慧送到了广电学院,为她办妥了入学手续,安顿了寐室,现在目送着她步
伐蹉跎地朝座落在半山腰的教室中走去,心中有些惘然的失落。

  他已经陪着雪慧在北京好几天了,他们把京城里的大大小小名胜景点都畅游
个遍,他也把雪慧的身体高低起伏揣摩了个遍。其实扬伟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在
这以前跟雪慧的情欲总是在偷偷摸摸进行的,唯有这次,在酒店高级的客房里,
在温馨畅适的双人床上,他才真正体会了男女欢娱那种跌荡起伏的愉悦,雪慧把
他带到了另一世界,他刚游刃有余地体味了那种入心入肺荡魂摄魄的快乐,扬伟
总是没法抑制兴奋,使神经得到忪驰。

  雪慧的背脊向着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被子缠在她的腰际间,在暗黄灯光的
照射下她的裸体雪白耀眼,她的头发散在忱上,身体线条优美,全身肌肤没有一
丝疤痕和皱纹宛如少女般滋润洁净。

  他用手拉去盖在雪慧身子上的被子,雪慧洁白的前胸露了出来,两只乳房白
晰而性感。扬伟的眼光落在她曲线优美的侧影上,那里妩媚动人将万种风情蓄积
在微微起伏的两乳之间,他这时终于想要爬到她的身上了,他感到无法抵挡的诱
惑,使劲地把嘴唇压了上去,唇线密合情欲渐涨,他置身于柔软如绵的女人身上
有一种被汪洋淹没的虑脱感,彷彿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扬伟伸出手臂默默地从后边抱住她,抚摸着她的背脊滑润的皮肤,滚烫的体
温使他感到了一种安慰,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在地,一个丰盈玲珑的肉体现了出
来,他不由得冲动地扑到了她的身上。

  雪慧的身体有点僵硬但肌肤充满了一种诱人的气味,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已地
把嘴压在她的乳房上,使劲地压迫她,雪慧全身忪懈静静地躺着,尽管想坚特着
但身子却按照他的意旨行事了,这些天扬伟太疾倦了,在她的身上总像是没够一
样,就是在出租车里他也没放过雪慧,他将自己裤裆的拉链拉开,拽着雪慧的手
伸进里面,直至到他那东西在裤裆里像流油的蜡烛他才吃吃地朝着雪慧傻笑。

  他的手不容分说地扒掉雪慧的内裤,分开她的双腿两膝跨在其中,又抱着她
的腰粗暴地往自已这边捅了过来,双手在她的身上乱摸着,同时将身体靠上去。

  雪慧的身体娇弱毫无抵抗地任由他摆弄,也许是动作过于激烈她终于发出低
低的呻吟。

  此刻扬伟的肉棒正侵进她的体内,爱欲之火在她的身上燃烧着,她经受不了
这般挑逗。雪慧的自制力开始崩溃,终于不再犹豫地紧缠他赤裸的躯体,尽管心
里还在告诚着不要太过份地迎合他的性趣,然而总是身不由已地屈服于他的征服
欲望。

  扬伟像一只剽悍的种驴,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从各个角度疯狂撞击她,雪慧感
到自已的骨头架子就要被撞散,腿间那地方肿胀喧腾,一阵阵麻木透彻骨髓,真
想摊开四肢僵尸一样射下去再不起来,但她咬牙挺住继续迎合着他。

  他依然金枪不倒坚挺地一次又一次向她剌杀,手掐脚踢阳具冲撞犹不足得到
剌激的快感,竟然趴到她的身上狗一样吻了起来,舌头亲吻在她的白嫩大腿,亲
吻她鼓鼓的胸脯,亲吻她俏丽的脸蛋,亲吻她柔软的小腹。

  他对雪慧那大腿间鼓胀的肥沃土地特别钟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
中带噬,噬中带轻咬。而雪慧像小母猫蜷卧在狗的牙齿和利爪下面,她一边因快
感而翻滚,而呻吟,一边猫一样地伸出了温软的舌尖舔扬伟的痒处,加倍剌激着
他。

  她挺着丰满的乳房反抗着他,那对浅红的乳头象女妖的眼睛向他频频抛去诱
惑的媚眼,她那柔软得像没骨头的双手不住地摩挲着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难
忍难耐,如狼低嗥如虎长啸,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枪向她剌来,她却灵巧地躲
过,双臂一弯紧紧搂住他公牛一样粗壮的脖子亲吻,她亲吻他的眼、鼻、面颊、
唇,亲吻他发达的胸肌、娇嫩的腋窝,吻得他体内再一次燃起熊熊欲火。

  她两片嘴唇渐渐地往下移,肚脐、小腹、卷曲的毛,而身子却左右躲避他的
进攻,一反往时的百依百顺。扬伟将阳具挥洒自如地操纵着直至她发出狂叫,做
出十分强烈的反应。

  她的脸滚烫象发烧的婴儿,面颊和嘴唇是通红的,脸上流满了细小的汗滴,
微微张着的眼睛闪烁着光泽,但她的目光并不集中,小嘴急促地喘息着,满是汗
水的胸脯在激烈的起伏,最后她闭上了双眼表情幸福地陶醉地快感的余韵之中处
于最满足的状态。

  欢乐是如此的短暂,很快就要分离,他们那天从学校办妥手续回到了酒店,
雪慧激动得满脸排红,好像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在她的心里唤醒了她学生时代
的一切美梦,唤醒了那种趋于浪漫奇遇的热衷。

  扬伟看到雪慧对新的环境新的生活充满了异常的兴奋,而且恨不得马上就投
身到里面,他也只好强颜欢笑。他们已说好了,一开学他就回去,他已定好了今
天的机票,也不让雪慧送他,他不敢让她见到离别的那份惆怅。

  雪慧一踏进教室立即便引起了空前的骚动,除了欢迎新同学零落的掌声外更
多的是嗡嗡的议论,有欢呼雀跃的,班里突然来了个如此俏丽迷人的同学,这在
枯燥无味的课堂增添一道亮丽的色彩。

  有惊讶的,本来已是美女成堆满园春色,又一朵娇嫩的花蕊载了进来更是风
光无限,也有的如临大敌的,暗自思付着又一惹蜂的艳花、又一浪情的娇娃。有
的男生跃跃欲试,自命风流潇洒,把个艳若桃花的女人缴获进怀中不在话下。有
的忧郁,早知有如此美貌的同学何必急于山盟海誓把这大好时光白白枉费。

  这就是雪慧班里进修的同学,能就读到这个名牌大学里头的学生,个个都是
各地各市里出类拨粹、人堆里冒尖的人物,他们都自命不凡骄傲不驯,期中大多
都是以往各个城市、各个单位里的姣姣者,或已多次在省市文艺比赛中获奖的人
物。

  那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可歌可泣、可圈可点的荣誉。他们谁不是经过严格挑选
过五关斩六爬将上来的,那个不是才华横溢品貌出众。他们的脚下大都鲜花环绕
前途无量,他们的头上顶的是金碧辉煌的光环,一挨到毕业那些省市电视台都在
向他们招手。

  大家都从五湖四海汇集而来,年龄也都参差不齐,别的班级的学生都戏称他
们进修班是培育情的温床、盛产爱的土地,那年那届都会惹出一些轰动学院的新
闻、弄出点男女间的风流韵事出来,他们的教室高高在上,座落于半山腰,独立
于其它的班级,傲视着芸芸众生。

  整幢灰色的小楼除了供他们读书外,还有练琴唱歌、上形体课的、排练舞蹈
的大厅,配套着男女更衣室和卫生间。他们这些人从小就饱受艺术感染,身上活
跃着丰富情感细胞,自然地更懂得男欢女爱的含义,更容易滋生男女间情愫。

  雪慧以其南方女子特有的妩媚很快就赢得了班里男女生的欢迎,其中一个叫
王珊的女生更是招呼着她,坐到了她旁边的座位上,然后有些倚老卖老地喋喋不
休地问这问那,把雪慧的城市从小到大所读过的学校,家里的父母单位,兄弟姐
妹问了个遍。

  下课的时候雪慧就成了人们追遂热点,来自何处家住那个城市便是最关心话
题。雪慧就倚在楼前的老树中和他们对话,其中最活跃的要数王珊,她像是迫不
及待地要和雪慧交朋友,热情得近乎固执,能得到如此这样的礼遇厚待这也是雪
慧始料不及的,这样使她对于在陌生的环境远离家乡亲人紧张心理缓和了很多。

  雪慧从小时候就憧憬着上大学,她想像着大学的女生楼周围应该有几棵树,
稠稠密密的树枝正好伸到高高低低的窗外,深夜,似明还暗的路灯可以为抱着吉
它倚着树干对着某个窗口深情地吟唱的人投下长长的影子。

  她幻想着女生楼有一位嘴尖舌利深解风情的值班阿姨,当男生们在探访时间
已到还不自动撒退时,大喊一声:「姑娘们,送客了。「有束缚才有反抗,有反
抗才有故事,有阿姨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的限制,女生楼里的小姐们才会显得更矜
贵。

  可是一切跟她的幻想却有所相悖,她们这些来进修的大都是带薪带职,根本
不屑于学校为他们安排这些简陋的宿舍,有的租住了学校旁边的公寓,有的只是
白天上课,下了课已了无踪影,学校也懒得管束他们。

  王珊是北方人,比雪慧大两岁已二十五了,曾在一部三流的影片中扮了一角
色,见雪慧的寐室只有她一人就搬了过来,俩人化费了一个下午倒把这间还算宽
敞的屋子收拾得安稳畅适。

  雪慧学得很努力,各门功课在班里都名列前茅,她从小就学地方戏曲,对表
演有着极着极高的造诣,无论是形象或者表情都把握得恰如其分不温不火,唯独
语言这方面总是不好,南方人特有的浓重口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清脆,总使她让同
学嘲笑,这让雪慧很沮丧,王珊也跟着很着急,她寻方设法带着雪慧走访了许多
语言方面的专家。老师也给雪慧找来一张古画,他指着画面上的一个人物问雪慧
你能说出这个是那地方的人吗。

  画上几个宋代的市井无赖在树下掷骰子,已经有三个骰子面朝上显示六点,
还有一个正滑嘀嘀地转动着,惹得几个人高声喊叫。

  雪慧看着一脸疑惑满头雾水,王珊也觉得不着边际,向个人物的衣服神态看
着都差不多。

  老师就笑着指着那人对她们说:「你们看,他的手势比划着六字,他是希望
骰子掷出六点来,但嘴的形状却是张开口叫着的。「雪慧马上就明白了,她说:
「北方人说六是闭嘴的,唯独我们那地方说六是张开口的。」「知道你为什么说
不好普通话了吧。」老师为雪慧的聪颖会心地微笑着。找出了问题症结的所在,
雪慧很快就过了语言这一关。

  王珊一下子就折服雪慧的冰雪聪明,她对新的事物有很强的把握能力,能迅
速地融汇进新的环境。每当她看着雪慧练绕口令时那嘴唇里灵泛的舌头,心里都
自然地滋生出烘烘的暖意来。

  王珊无论是上课还是吃饭喜欢在宿舍或是教室的门口站一会,等待着雪慧再
一起走,她喜欢见着雪慧马驹一样跳跃般地进了楼里,奔下山坡的她灵活轻捷,
两条长腿轻盈有力,伴着腰肢的扭动左跃右纵,那短裙跟着一掀一扑,把内里的
白色裤衩都现了出来。刚要走进小灰楼时她回过了头,发现站在高处的他,就嘴
角一抿,那嘴巴就好看地一翘。

  那就是雪慧,王珊顿时鼻翼扇动,猛地吸了一口气,她觉得空气清新心情愉
快,周围的山岗、树木亲切可爱,心就像一个新生婴儿一样灿烂天真,她看到那
素净的灰楼也觉得高兴,黯淡的楼道也使她舒服,就连上楼时楼梯扶手上沾着的
灰尘也不那么讨厌,反而新奇有趣。

  下课的时候,雪慧总是慢吞吞地收拾课本,就像大家闺秀一样举止矜持温文
优雅,就有经过她身边的男生将字条撂致到了她的课卓上,王珊不屑地扔拍着课
本,让那字条随风飘荡到了地上,拽起雪慧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总像雪慧的保护神一样,虎视眈蜿地时刻关注着那些对雪慧有所企图的男
生。这使得那些对雪慧心存幻想的男生像苍蝇般无奈地嗡嗡叫着,对着无缝的密
不透风的鸡蛋无从下手。

  一般下午的第二节课之后就是她们的专业形体课,雪慧就跟着王珊以及一大
群女生往更衣室换衣服,下着楼梯时雪慧就蹦蹦跳跳、三步做着二步地下楼。站
在楼底下的女生们就一齐笑她,雪慧不解地回过了头,刚好两腿站着二级台阶,
上边的腿就弯曲如弓,下面的腿却绷得笔直。就听见王珊急促的呼喊起来:「当
心裙下。「雪慧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双腿一夹,往下面一看便有男生好几一溜坐
在栏杆中向上仰着脑袋。她的脸登时就发烧起来,这才发现其她的女生下楼时都
是那样小心翼翼,尽可能将步幅迈得很小,而且尽往楼梯靠墙的一边走。王珊就
跟雪慧说那些男生正要打赌她底裤的颜色。

  雪慧愤愤在斥责着好无聊。想到才几天她就连着丢失了内裤,心中对班里的
那些男生就充满了鄙视。她正想跟王珊说,见已到了更衣室就将话吞了回去。

  更衣室就在楼里的底层男左女右,每个人都有存放衣物的柜子,有些手脚利
索的早已换好走了出来,她们一见雪慧进来,就再也挪不动脚步,雪慧浑然不知
没觉得什么,自顾褪去了身上的裙子,她们女生就见着她穿着颜色鲜艳,质料轻
薄,形状窄小的内裤。

  引起了她们的好一阵嘲笑,有人就说道:「你那是穿内裤吗,连那毛都罩不
往,不是跟没穿一个样子。」雪慧辩解着:「就是要这跟没穿一样的效果,看来
你是没经过男人,像你这内裤男生看了不倒了胃口才怪。」其她人也跟就回击着
她:「这算是内裤,倒不如不穿。」「穿着这样不是整天发骚尽想男人吗?「雪
慧就不服气地回敬笑得最凶的那个人:「这是穿给男生看的,不是给你看的,你
懂吗。」王珊就劝说着雪慧:「你们都不懈风情,雪慧,别理她们。」她们便一
齐叫嚷群起攻击着王珊,而且要剥她的内裤看个究竟,王珊就不让逃在雪慧的后
面,几个人就上来扯着她的裙子,解脱她上衣的钮子,顿时整个更衣室里吱吱喳
喳、嘻嘻哈哈热闹得有如肉菜市场。

  扬伟总是隔着三五天就给她寄来热情洋溢的信,诉说着不尽的离别之情和思
念,雪慧看了心里甜滋滋的,王玉莹也有来信,只是要雪慧好好学习,尽快学成
归来,她已调到了广电局任副局长。

  哥哥雪森的信里说他正准备跟赵青结婚,一想到她刚那么地离开,雪森就迫
不及待地跟别的女人结婚,雪慧不禁感慨男人就是这样,她倒并不伤感,因为跟
哥哥的情份随着年龄的长大注定是要各奔东西的。

  她的来信王珊在征得她同意后也读了,还笑话雪慧除了哥哥就是扬伟,再也
没见别的男人来信,像她这样的年轻貌美女子就只爱着末婚夫是不是太亏了。

  那时雪慧还沉浸在雪森快要结婚那事上,听着王珊这么说心头一惊,还好雪
森的信遍纸只字从不涉及她们的情欲方面的内容,最为暧昧的就是说他跟赵青在
床上时有时总是想起了她,做为局外人的王珊只能理解为是这对从小丧失父母所
爱的兄妹间那种相依为命纯真情份。

  她还对雪慧欢喜地说:「你真是有个好哥哥,不定我会爱上他的了。「雪慧
就说:「假如你见着,一定会爱上他的。」雪慧是南方人,对洗澡充满着激情,
她喜欢满满地提一桶热水注入浴盆中,自已像下饺子似的泡在浴盆里,她喜欢自
已赤身裸体的样子,喜欢水的浮力戏弄着她的身体。

  小时候是母亲帮着她洗澡的,在母亲的控制下洗澡没有太多的乐趣所言,她
总是很快地帮她洗了一洗就把她撵了起来,然后立即要她穿上衣服,彷彿耽误一
刻就会受凉。

  后来她长大了,她总是要等到浴盆里的热水都快成为凉水时才不情愿地湿漉
漉地从浴盆里爬出来。她喜欢在冼过澡之后,身上仅着很少的物件坐在梳妆镜前
细心梳妆打扮,通过镜子存细地欣赏自已,她喜欢自已慢慢地梳头,将头发挽成
不同的式样,她喜欢通过对自已的欣赏来抑制心中燥动的激情。

  起先王珊总是嘲笑着她,后来也让她感染了似的,很自觉地跟着雪慧上洗澡
房,小灰楼的更衣室里万般俱寂,恬静空荡,只有树梢上不知道疲倦的蝉在鸣叫
着,声音尖励激越,连绵不绝。

  王珊高声叫唤着:「有人吗,本小姐要脱衣服了。「三剥两脱地就把自个扒
了个一丝不挂,走进淋蓬头下尽情地迎接那狂洒着的水丝,每个水柱、每幅水帘
激冲下来,撞到她的身体碰得乱碎,像千千万万的珠子,四外散花。

  雪慧就不一样,她先脱了外面的衣服,折好放端正,再扒内裤、胸罩,双手
捂着前胸走进了水洒,她先用手探了探水的温度,撩拨着水花在胸间及乳沟中擦
抹,这才任由着那暧暧的水激射着。

  这时雪慧惊讶地发现王珊远远地背对着她,就连那狭小的裤子都没脱掉就在
那里洗抹着,雪慧就叫嚷着:「怎么回事,你当我是男生。」赤身裸体地过去拉
她,边拉边说着:「这不公平,我都脱了,你也一定要脱的。」「我脱,我脱,
可你们不能笑话我。」王珊就苦笑着说。就抬高着腿把那湿漉漉的裤子脱了。

  雪慧就惊呼着:「原来你怕这个,这有啥。」「挺烦人的,有时穿着裤头它
还是钻了出来。「王珊说着见她下体的毛不多柔软卷曲,希疏零落十分驯服地紧
贴住皮肤。

  「你不能剪的,听说越剪长得越凶。」雪慧说着:「每一个人都有生理的不
同,你看我,这奶子就是长不大。「其实她们都早已注意着,女人跟女人之间,
平日里穿着打扮都争芳斗艳各尽能事,何况现在一脱光了衣服,不是都在暗地里
比较着。

  雪慧就说:「你说王珊,再长大会是什么样子。「的确,王珊的两颗奶子浑
圆肥美如同两座山峰肉嘟嘟而丰硕肥美,是她值得骄傲的地方,使她整个人看来
成熟了很多。她也在雪慧的两腿间那处地方拧了一下:「你看这地方这么多肉,
都鼓了起来。」「是啊,我都不敢穿紧身的裤子,一束着就很是显眼。」雪慧说
:「一上形体课、体育课那些男生的双眼尽往我这处地方盯,把人看得不好意思。

  」「说不定你就喜欢人家看呢。「王珊就打趣地说,雪慧便不依用手拍打她
的屁股,两个人就扭做一堆。

  她们都使出浑身的招数,又是曲背、又是弯腰、又是挺胸、又是抬胯,扭出
各种各式的花样,挥动着双手,摆出许多叫人意抖不到的姿势,有时还扮出调皮
的鬼脸。欢喜若狂地双手拍打着,尖着嗓子叫喊。

  雪慧渐渐习惯了北方干燥的气候,也习惯了学院里周而复始的学生生活。又
到了寂寞无聊的周末,雪慧强迫着自己睡了个懒觉,早晨还不到九点钟,白灼灼
的阳光已经洒进她们的房间里,隔着不大严密的窗帘那光线像一条条蠕动的蛇闪
耀着,王珊已经没了踪影,大慨是下操场去了,不一会,她就乒乒乓乓地进了房
间,见雪慧还躺在床上。伸手在她的腮上摸了一把。

  「还不起啊,小懒虫。」雪慧见着她弯腰时那弯下的臀部显着浑圆,裙边就
夹在两腿之间一双穿着运动鞋的腿细瘦如鹤,拉细拉长了的腰身明明白白显出上
身短衫下的一截裸露的后腰。

  雪慧在毛巾被子里扭动着,毛巾被就拥到了一边,裸现出只着一件窄窄的红
色裤衩的身子,样子就像一条美人鱼。

  「又跟那几个小帅弟打网球了,看他们毛毛燥燥的至于你每天起大早吗?」

  说着就挣起身来勾着王珊的脖子伏向她的耳边悄悄地耳语:「我好无聊的,
寂寞得要死了。」一个白晰的身体便翻腾起来,浑圆的屁股被红色的三角拘束着,
而腰却是扭到了另一边,还有一条光洁的大腿努力支撑着欲起末起的身儿,王珊
看得呆愣愣地,然后她就爱怜地拍打雪慧的脸颊,亲妮地对着她笑笑:「那些小
白脸我早就烦了,我有新目标。」说完,收拾着毛巾要往卫生间,临出房间的门
她回过头来说:「今晚我有约会了。」「好哇~~你就自个寻快活去了,可怜我
又要孤影寡人了。」雪慧摇晃着身体,可怜兮兮地说。

  王珊就复进来,故作正经地说:「小可怜,我牺牲自己了,你就跟我一起去
吧。」

   
      
TOP Posted: 09-21 22:30 #25樓 引用 | 點評
可见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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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这温湿而悸动的季节,城市如同披了黑巾的美人,细雨使她眼波朦胧,她紫
色的轻纱裙裾,因吮吸了夜晚的霓虹而释放出金光。看车窗外,硕大的街灯不断
袭来,竟然全是圆型的灯箱广告,它们以街灯的姿态出现,似乎是商业行为在面
对诗意的生活时作出了温柔的妥协。雪慧跟王珊从出租车里出来,从幽静的校园
到这充满喧哗的闹市,现代生活中缓缓更新的足音清晰可见。

  宾馆的餐厅是市里数一数二的豪华餐厅,从一楼到三楼全是开放式的餐饮服
务,厅中灯火通明,把里面的装饰照耀得金碧辉煌,一只巨大的吊灯从三楼一直
到楼下,四周的玻璃片子、珠子闪烁着眩目的光芒,树型的烛台状壁灯,金漆的
家具、大理石的地板到处都晶晶发光。

  三楼的大厅里,枝形状态各异的灯从四面八方、从镶在壁上的镜子里折射着
它们的光辉。成千上万雕刻着爱神、女仙、牧羊女的雕像在壁板上嬉戏,在天花
板上飞翔,把整个厅堂好像编成一条长而且大的花绳。

  这里宽敞的窗台上挂着镶金的丝绒帷幕,摆放着很排场的高背椅子。整个餐
厅充满着欧陆风情,在一片豪华奢侈放纵当中,到处都能闻到醉人的、奇特的、
各式各样的味道,花和女人的香味混在一起,一种刺激人的温暖,一种淫逸的气
氛。

  当王珊挽着雪慧的臂弯步入餐厅的时候,那些正自顾津津有味埋头品味美酒
佳肴的客人,那些正来回穿梭忙碌着的侍者无不眼前为之一亮,纷纷翘首注目把
眼光投向了他们。

  雪惠今夜打扮的太棒了,一袭红艳的缎裙把那雪白的脸庞映衬得红扑扑的,
发髻高挽出冷峻与千丝万缕的凛然,令人望而生畏,将女人的潇洒妩媚雍容典雅
的气质大大方方地勾勒出来,给人一种喜不胜收的神韵。

  这款红彤彤的晚礼服象鱼鳞般地闪着黑白相间的小金片,圆润的胳膊裸到肩
膀上,胸前剪裁得很低,在礼节观念下尽量大胆放低,天生仪态万千亭亭玉立,
胸部丰满,臀部略微高了些,但形成了可爱和谐的线条,后背几乎整个敞露着,
直把她打扮得十全十美。

  她挪动着两条如锥长腿,慢条斯理地朝前迈进,她走路时,脚跟稍微使劲,
先用脚跟着地接着才把全身的重量移到了脚尖,故意对着地面施加一个额外的压
力,彷彿每走一步都是在考验地板的承载力。

  她的手也挽着王珊,整个身子一半依偎在她的身中,脸上笑容灿烂,那双眼
睛显得深邃动人,好像它的焦点总没有落在眼前的人或物上,而是落在更远的一
点的什么地方,给人一种若有所思、梦幻的感觉。在餐厅中各种充满着欲望、贪
婪的目光下,王珊悄悄地在她耳边说:「雪慧,身上尽是眼珠子,一抖落满地都
是。「她就笑了,两只嘴角含情脉脉地往上翘起,带着一种鼓励人放肆的神气。

  侍者把她们带到了包厢里,一打开门,雪慧就惊诧得差点大叫,餐桌上堆放
着一丛丛玫瑰花,花正在开着,花朵儿彤彤红着,是鲜亮的血液般的艳红。桌上
的那丛玫瑰不过是虚应个景儿,桌上的春色延烧到地上去,满地轰轰轰烈烈都是
些盛放的玫瑰,那灼灼的红色,一堆堆摧枯拉朽烧着,点缀在房间里的四处。

  雪慧瞪着眼睛手掩到了口中,一时兴高采烈手足无措,早就在这里恭候着的
其他人见了她们两个姗姗来迟,不等她们来到跟前,远远地就说:「瞧你两个,
害得我们望眼欲穿。」「主人不急,倒是我们这些客人先到了。「王珊连连道谦,
牵住雪惠的手指着那些人介绍起来。

  这里的那些客人雪慧都觉得面熟,都是些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影视界名流大
腕,有风流倜傥的英俊小生,也有气宇轩昂故作深沉的导演制片人,更有千娇百
媚的当红花旦小荷初露的纯情少女。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问王珊:「可以开始了吧。「王珊朝他点着头,他开了
门叫了一声,门外的侍者推过来一辆餐车,上面是一个硕大的三层蛋糕,随即响
起了生日的祝愿曲子来。王珊紧搂着雪慧,在她的耳边柔声地说:「祝你生日快
乐。」雪慧双手掩面,眼泪差点流出来,她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但却让王珊
记得,一种纯然快乐的情绪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
晕眩,她先是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

  接着就是一阵欢欣雷动的掌声,一个让雪慧心仪已久的男歌星在她的脸颊上
吻了一下对她耳语道:「祝你生日快乐,吹蜡烛切蛋糕了。「雪慧双手合着捧到
额前,嘴里默默地许愿,却是远方的哥哥雪森能够幸福。

  她用哆嗦不停的手拿起刀子切了蛋糕,然后惘然无惜地僵硬在那里。

  王珊招呼着客人入座,拉起雪慧的膀子把她拽到她身边的座位上。

  她今夜里也是风姿绰约,身上能露出来的部分都露了出来,上身穿着缕金的
暹罗薄纱,一只大钻石胸针齐着胸口列在她的紧身衫上,这衫薄得把她内里的其
它物件显露无遗,她的胳膊、肋子、肩膀、下巴、鼻孔底下、上眼皮、耳朵、手
掌都涂过油脂,发出一阵惹人注意的难以形容的光彩。一双妙目活灵活现,眼珠
子骨碌骨碌地转动,倒是另有一种风情。

  雪慧充满深情地对她说:「谢谢你。「王珊就指着旁边那白西服的说:「我
只透出个意思,操办的却是他。」那男子就对雪慧说:「我叫刘铭,希望你能快
乐。「很快地菜就上了来,圆桌上铺着洁白的台布,深蓝色边的盆子里盛放着色
泽各异的食品,银的酒杯和碟子在灯光下发出僵冷的明亮,先上来的是刺身龙虾,
这龙虾在饮宴上具有一种独有的排场,它卖相好看又热闹,让主人家极有面子,
上来的这龙虾船是最流行的吃法,双桅大船一艘,干冰制造出烟雾缭绕,再加上
龙虾的触须、腿和鳌,全部嚣张地伸直,看上去分外张扬。

  侍者身着黑色西服,打着鲜红的蝴蝶结为他们每人斟满了酒。刘铭举起了杯
子,「来,我先敬上一杯,为雪慧的生日。」他站了起来文绉绉地说,大家就干
了一杯。

  吃龙虾的附加值一半体现在它肢体的外延部分上,此外龙虾本身那付威风八
面的狰狞模样也使吃它的人间接地获得了一种兴奋的体验。那些平日里让雪慧奉
若神明看来严气正性道貌岸然的名士们竟也像饕餮之徒一样吃得无所忌惮沾襟带
袖。

  叫刘铭的左右逢源,酬酢自如,这男人浑身魅力,特别的是他那双黑眼睛,
视界极宽,不管是他仰脸嬉笑,还是低首啜酒,总有一缕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雪
慧的身上,沉静有如一人在幕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那些客人们吃饱喝足之后大肆八卦,翻出自己的陈年情史供大家借鉴,将圈
中人的近况拿来猛火翻炒,也会说些禁忌的话题,发起狠来声音不禁高昂激越,
惹得旁边的人伸长了耳朵侧目而视。

  王珊已离开了餐桌在一旁的沙发跟一个过气了的女电影明星两个人咬着耳朵
喋喋私语,那影星一身紧束了的上衣,使乳房原形毕露,大片的肉露出了外面,
和玉腿红唇配合起来香艳性感,她们亲密的紧挨着,嘴像织机一样来回穿梭,说
得又快又密,不给人一点缝隙。

  雪慧发觉她的一只手正置撂在王珊丰盈的大腿上,恣意地很享用般地摩挲不
止。「这是我南方的同学,怎么样,够清纯吧。」王珊呷上一口酒,一张脸就变
得更加粉妆玉琢,红霞萦绕。

  「真是太可爱了,脂正浓花正香。」雪慧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种幽然的情
挑,很拘谨向她伸出了手,她握着雪慧纤细的小手,指甲在她的掌心上轻挠着,
挨过脸颊拥着了雪慧,雪慧也将脸跟她磨擦一下,她就更加放荡大胆,常常乘着
王珊没注意时,秋波横溢尽舍春意朝雪慧微笑,甚至香舌微吐吮唇做亲吻状。

  雪慧知道这些人都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群莺乱舞的领袖,床头上的花魁,被
窝里的浪蝶。对她的眉目传情流露了欣赏称充的神色感到了不适和窘迫。赶紧别
过了脸,刘铭他们轮流地拿其中的一位开涮,出一些可能不能付诸行动的恶毒且
搞笑的主意,语言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却往往笑得泪花四溅。

  曲尽人散的时候,雪慧却再也找不到王珊,她心里明白,她已让什么人给占
住了,不然,就是她占住了什么人。

  刘铭审时度势地表示由他送雪慧回去,他一只手自然地扶着雪慧的肩膀,偶
尔拨弄着肩膀上的几根发丝。雪慧有些紧张,预感即将成真的紧张。他开车将雪
慧送到了学院门口,再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咧开嘴跟雪慧道了别。

  路灯突然熄灭了,雪慧的心一下子被一条失落的鞭子抽着,乱了方寸。对着
那辆远去了的车子,一种沉闷如重击的感觉降临到她的心头,路灯又突然重放光
明,没有吻别也没有再约会,没有爱情倒还有友情,这使她觉得在这空洞的城市
里多少会显出了一些脉脉的温情。

  王珊是在天亮时才回的,雪慧一看就知她整夜末眠,眼圈发黑一脸的憔悴。

  然后那几天她们总小心翼翼地像在回避着什么,也不提生日那天的事,这使
本来雪慧欢喜若狂的心情打了折扣。

  又到了周末,球场上班级之间的篮球比赛激战正酣,由雪慧她们进修班的男
生组成队伍迎战低年级的球队。都说她们班里的男生身陷温柔乡里、活在胭脂粉
阵中,早已把气力消磨在那些闲月羞花的女生身上,没清打采地做剧烈的运动,
但他们想赢也不那么容易。

  加上围观着的那些女生,她们吱吱喳喳地、指手划脚地议论,声嘶力竭地呐
喊,挥舞着手中能够挥动的东西。把那场子里的男人们激活得龙腾虎跃、活蹦乱
跳。

  一个男生投中了一个,得意洋洋地朝着雪慧得意洋洋地一笑,雪慧也对他报
以称赏的微笑。却把那双俏目盯着他看,他在他们当中显得粗壮,黯黑的皮肤泛
着健康的古铜色,上面闪烁着晶莹的汗珠,那宽敞的胸脯肌肉发达是女孩子洒野
撒娇的好去处,双腿孔武有力,跳跃之间肌肉线条毕现,整个人显得活力四射,
虎虎生威。雪慧不禁一阵肉紧,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着。

  王珊在人丛中找着了手舞足蹈的雪慧,把她拽了出去。「快点吃饭,吃后我
们出去。」「跟谁。」雪慧心中有些感觉,王珊却不说,夕阳已退尽,整个校园
也失却了往时的喧哗,对面相视着人的五官变得模糊不清,她们跟着那些打完球
的一群男女像犁完田的水牛般拖着疲倦的身体懒洋洋地离去。

  月亮从中天向下窥视,天宇向四周延伸,显得格外辽阔,整个大地沐着银色
的光辉,奇妙的空气又凉爽、又闷热,充满着甜蜜的气息。非凡的夜色、迷人的
夜色,黑暗中的柳树不动地、灵化似地耸立着,投出庞大的阴影,池塘显得安祥
而寂静。

  「王珊,到底谁约你了。」雪惠一到了这里,便被这里的湖光山色吸引往。

  「当然是男人了,等来了你就知道。」王珊回答着,一脸故弄玄虚的坏笑。

  「是什么样的男人啊。」雪慧心直口快地问她:「是你的情人还是介绍给我
的。「这里树木郁郁葱葱,山坡上绿草如茵,开着斗艳争研的五光十色的鲜花如
同一大片翡翠上镶着各式各样的奇异宝石。雪慧看着池塘上的荷花,她伸手抓了
一片荷叶又在湖里掏了水向荷叶一洒,像无数大小的珍珠落在碧绿的玉盘上似的
一粒一粒迅速地滚到荷叶当中,变成一粒滚圆的大珍珠。

  她正忘情地玩着的时候,发现对着她的一个男人站着不动,眼睛定定地瞪着
她看,雪慧忙低头一看,由于蹲着身子那短裙便缩到了大腿根上,内里的小三角
裤整个都露了出来,慌忙站直身子,涨红着脸对王珊搭讪说:「是不是那人不知
让什么事给缠往了。」「再等会儿,他一准会来找我们的。「王珊努力向着远处
张望。

  就见一男子急匆匆地朝着她们走来,他迈动两条长腿步伐轻快灵巧,浑身充
满活力,不一会儿就到了她们的跟前。真的是刘铭,王珊就娇嗔地说:「嘿,让
我们两个女人等你这个大男人你好意思。「他连声说不好意思,害她们久等了。

  「有人真的眼都直了,脖子也歪了。」雪慧也跟着叫嚷。

  王珊就对雪慧说:「说你自己吗。」话说到了一半也不往下说,卖了关子直
对雪慧眨眼睛。

  「我认罚,我认罚。」刘铭就领着她们走向池边的木桥上,在池子中央错落
有致地建成一个个的小木屋,外面看来粗糙拙扑,里面却装饰得富丽堂煌,丝绒
的一圈沙发,在不大明亮的灯光下闪耀着,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面对满塘荷花,
心旷神怡。

  当经过那狭窄的门时,雪慧的臀部不经意地碰到了他,一阵情感的冲动淹没
了她,随着整个身子也就挤了过去,一大半的胸部压向了他,刘铭就给了她一个
暖洋洋的笑脸。

  静静的湖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像是插上了密密麻麻的绿伞,把湖面
遮盖得严严实实。彷彿有人撒了无数支朱红的大字笔,饱满的笔峰冲着爽朗的夜
空,偶然看到一颗、两棵盛开的水红色荷花,又像是一个少女含羞地露出红艳艳
的面孔笑胸迎人。

  刘铭对着花红柳绿、环肥燕瘦、各有风韵的两个女人,她们两个在沙发中拥
簇着他,挨得是这么地近,一阵似麝似兰的香味直扑过来,教人心神舒畅。

  王珊往前面的音响上摆弄着,坐在高脚凳上,当她弯下腰时她的喇叭裙下面
展开了,露出她的大腿一直到缀着花边的内裤,红艳艳的惹得他目不转睛,这么
多年王珊依旧楚楚动人。

  刚认识的雪慧自有另一番风情,她的美在于艳丽灿烂,触目之间使人惊呼,
无不被她的俏丽妩媚所倾倒,她的皮肤白得耀眼,圆满的肩膀和美丽的身材特别
丰满可爱,各个部位接合得天衣无缝,笑容窈窕动人,头的形状很好看,额角很
有样子,秀丽的眼睛地位也长得合适,身材的线条和姿势高雅大方,柔软的腰肢
浑身上下一切都非常调和。

  「听说你的歌唱得不错,就听你唱吧。」刘铭把话简递给雪慧,满怀深情地
飘了她一眼。

  「我唱得不好,还是让王珊先来。」雪慧推着王珊的肩膀把她往前面推说。

  「噢,你们两人眉来眼去的,刚见面就好得叫人不敢相信。」王珊调侃着地
对刘铭说。

  「不相信什么。」雪慧听不清楚就急着追问。

  「不像是刚认识的倒像是一对久了的情人。」王珊说着就见雪慧挥动着拳头
扑了过来,赴紧躲闪着把个人扑进了刘铭的怀间,雪慧也就压了上去两个人连同
刘铭便扭做一堆在那沙发上交股缠臂。

  挣扎中两个女的裙子都掀了开来,四条晶莹的大腿在乱蹬乱踢,刘铭乘机将
手伸进王珊的裙裾里,沿着大腿抚摸直到尽头,触到了一块暖暖湿漉的地方,那
手便停了下来,按着、揣着、揉搓着,王珊顿时心慌意乱如同触电般一颤,整个
身子便僵住了动弹不得。雪慧被压得透不过气来,想叫唤嘴却堵在刘铭两腿中间
那隆起的一堆,只能使劲扭动屁股。刘铭就见到她白花花两片肥厚的肉。

  经过一阵混乱的骚动,三个人终于气喘吁吁地解脱开来,不知是喧闹着的缘
故或是两个女人心怀鬼胎,两张脸都涨得通红。如同池中艳丽的荷花。王珊还呐
呐地说:「是又怎么样,瞧把你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你说是便是。「雪慧
赌着气就勾住刘铭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吻并说:「这下你可信了吧。」「看
你发骚。」王珊叫嚷着还手舞足蹈地欢呼。

  「我发骚你怎知道,我肯定没在你面前发骚的。」雪慧回敬她。

  「别闹了,不是说要唱歌吗,谁先来。」刘铭就对着她俩说。

  「我来吧。」雪慧自告奋勇地上前拿起了话简唱起来。

  她唱得很专注,整个人都融进了歌曲中,随着歌曲节奏的变化,脸颊因激动
更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霞,她的青丝一般的头发贴着鹅蛋脸,秋水一样的清澄大眼
睛似乎要穿透墙壁,胸脯微微起伏着,身子也随着歌声的节奏而略略摇动,在她
不高不低的白玉一样的鼻子下那不厚不薄充满血气的嘴唇发出美丽的嗓音,委婉
处她的声音异常柔和,像软软的挽不断的丝,好似一阵微风轻轻地掠过那沉醉的
月光下的荷塘。

  刘铭不失时机地把王珊拥进了怀中,嘴对着嘴就是一阵急促地碰撞着,看着
雪慧整个的背部曲折玲珑、线条毕现,唱到高亢处整个身体都跟着拍子提了起来
踮起了脚尖,见曲子快要结束了,雪慧双手背放着并拢膝盖微俯了身体:「给点
掌声鼓励鼓励吧。「刘铭才将手依依不舍地从王珊的裙底里面抽了出来,顺便拍
打着巴掌。

  两个女人各自拿出自家的本领吃奶的劲,努力把歌唱得更娇柔更动人,无不
竭力展现出自已娇俏迷人的一面。对着两个争芳斗艳的女人刘铭就欢欣雀跃频频
猛灌着啤酒,而一双眼珠子却左右顾盼目不遐接。

  这边一个灿烂的笑脸,眼光中春情荡漾,诉说着无限的蜜情柔意。那边就过
来一个热烘烘的身子挨得近呼,挪动间浮光波影、露肉披臀,把个起起伏伏的身
子展现出来。一个食而知味,意犹末尽,举手投足间无不想着再亲芳泽、再续前
缘。一个暧意暗结、心香流动,眉目言语中如饥如渴、极尽挑逗,恨不得立即两
情缱绻、肉帛相见。

  乘着雪慧上厕所的时候,王珊急急地扑向刘铭,两个人立即口舌相濡,一只
手便在他的裤裆慌忙地摸索,那急迫的样子有如饥饿的婴儿寻找母亲的乳头。

  「我受不了了,整个人快软塌了。」她嘴里唯唯呐呐地说:「快摸我,用劲
地。「刘铭立即粗暴地在她身上狠狠地揉搓,她就挺起身体迎凑着,乳罩如象就
要脱落,裙底的裤子也就被扒悼了一半。

  刘铭觉得手掌中粘腻腻沾着液汁,还没等王珊放开身子享受这销魂的时刻,
那高跟鞋走在木板桥的声音伴着雪慧长长吐出的一口气便进了来,王珊只能任由
那衣衫不整乳罩脱落,连那裙底的裤子也无法提起,就这样双腿夹着正襟危坐,
这动弹不得的样子倒像个窈窕淑女、端庄妇人。

  「到我家吧。」王珊亲热地搂刚刚进来的雪慧说。

  雪慧是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对男女间的情事更有超乎常人的敏锐,她眼角一
睇,已知好友粉脸赤红衣衫狼籍,知道自己刚开的这一会儿,他们两个准干了好
事。「我去干什么啊,你们去吧。」雪慧说。

  「不怕的,一起去,我家大着呢。」王珊执意地说:「我可见不得你孤家寡
人尽伤情。「刘铭就急着推掇她们动身,上了他那辆黑色的奥特,很快地就到达
了郊外的一幢别墅里,黑暗中雪慧也看不真切,只是记得还有一个不大的游泳池,
雪慧又有了些黯然的失落,跟王珊相处这么久了,原来对她竟是一无所知。

  王珊熟悉地开了灯,静悄悄的别墅顿时就热闹了起来。雪慧站在门口上,惊
讶地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布置,不觉瞠目结舌,脸上充满肃然的神情。

  宽大的客厅里铺着猩红的地毯,雪白的墙上贴满了黑白和彩色的大幅照片,
全是王珊穿着各种衣服,取各种姿势的造型,照片上的她身姿绰约体态缥缈,风
情万种,气韵飞动,曼妙绝伦。其中有几幅她穿着很少很透,玉体横陈,妙处几
一览无余,甚至隐约可见羞处萎靡的乱草。在灯光下客厅的景致越发显得轻佻。

  几张沙发悄然独立零乱无章,彷彿有种不可言说一说就破的妖冶风情。

  王珊边走边扔掉手袋,踢去脚下的高跟鞋子,还一边对着雪慧比划着:「你
尽管参观,看中哪房间就住着。「雪慧边走边看,在楼底下巡视了一圈,睡房全
都在楼上,她在楼上随便开了一房间,里面倒收拾得一尘不染,一丝不乱,但墙
上却挂着王珊和刘铭大幅的结婚照,两个人亲密无隙,脸上都充满着幸福。在学
院里,倒看不出王珊竟是已婚的,雪慧真弄不明白,越发觉得这个亲密的朋友像
谜一般使人迷惑。

  雪慧从楼梯下来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像遭电击一样,畏畏缩缩地把眼睛挪向
别处,充满着惊诧还有羞涩的红晕像一张网似的将她的脸笼罩住了。

  他们两人竟然在沙发上就簇拥到了一块,刘铭只脱得剩下上身的体恤了,一
个白皙的屁股正跌荡起伏地划出美妙的弧线,长手长脚地跳跃着,像只汗漉漉白
乎乎的大蜘蛛,一而再再而三地,按照某种单调的图案重复吐丝。

  王珊抬头注意到了雪慧,她身上的衫子也没脱,火红的颜色在灯光底下柔滑
漫舞,她就双手推起了伏在她身上的刘铭,脸上并没羞意地雪慧说:「过来啊,
还想喝点什么。」雪慧撩了撩一绺脱落的长发,咽了几口唾沫,喉结一阵滑动,
即然他们那样肆无忌惮,她也就豁然大度地在他们面前坐下,对着这一对下体光
溜的男女,她不禁觉得可笑了。王珊过来挨着她:「我们可没把你当外人。」雪
慧见她一脸的妖媚,又扒在她的耳根上说:「随便你,要是愿意,我把他让你也
行。」再偷眼睇着刘铭一根粗硕的阳具怒发冲冠,被即将展开的故事挑逗得湿润
而生动,从他那熊熊燃烧的眼睛里,想像一个健硕雄壮的男人怎样面对她那充满
着欲望张开了的大腿会做出怎样的动作来。王珊伸直了懒腰,从地上拾掇着内裤
就上楼去了。

  王珊刚一离开座位,刘铭过来将雪慧搂进了怀里,两只口就碰到了一起,一
切力气都用在吮吸,不知不觉四只手同时在对方的身上探索搓动,刘铭的手如蛇
般滑进她的裤子里,触摸之中就是湿淋淋的一大片,他奋力将软得有如一根面条
的她抱进房间的床上,开始剥着她身中仅有的小玩意,白珵珵的一个曲折有致的
躯体就显露出来,便把她的两条腿举了起来立于床边猛地一戳。

  雪慧已不是那个不谙风情、不识人道的纯情少女,男女间个中滋味早已是尽
情享用过,现今也识得怎样取悦男人,一经沾到边上就大呼大叫,激发着刘铭征
服女人的欲望,狂抽猛送、颠莺倒凤,她已是满脸红罩乌发纷乱,摇头直叫饶求
怨。

  刘铭雄风不减埋头苦干,只是气喘不止,看着雪慧像虫一样蠕动,嘴唇抽搐
双目翻白,猛然间一声惊呼便如死般地窝着动弹不得,刘铭还不曾泄漏半点,那
东西坚硬如铁地撑在里面,但也未敢辣手摧花,眼睁睁地地欣赏胯下女孩欲仙欲
死不能自恃的娇态。

  好一会儿她才张开眼来,迷茫中有点羞涩无声地朝着他笑了笑,但还是没了
力气动弹身子,一双俏眼却水汪汪地滴溜溜,皮肉如同漂过般无形地透出一种亮
光。刘铭急切地叫着:「你觉得怎样。」雪慧娇弱地摇着头:「我爽得要死,饶
了我吧,我没力气再玩下去。」房子里的卫生间就开了,王珊从里面拭擦着湿漉
漉的头发出来,嘴里娇嗔地说:「还没等我就开始了,真不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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